民間故事丨護院武師白云峰(下)
白云峰到信安鎮糶糧食,賣了大量的錢,叫這幫土匪盯上,跟上了,再不下手,就到了白雁口與后奕了,此處正是好地方,天也快黑了,土匪們面目爭獰、兇相畢露。白云峰見狀非常鎮定,因為看家護院的差事,就是刀尖舔血、玩命的買賣。早把生死置之度外。白云峰嘴上跟匪首說著客氣話“糶糧食的錢是東家的,你們拿去我交不了差。”白云峰邊說邊往匪首身邊靠,其余的土匪用刀與槍指著車把式與伙計。白云峰突然腳下加緊,跟子步,墊步攉腳雙跺,飛起一腳,踢向持五鳳槍匪首的胳膊,五鳳槍隨即飛向空中,匪首唉呀一聲,胳膊被踢折了。其余持刀的土匪過來用刀砍白云峰,白云峰斜身繞步,避開刀峰,出拳打在土匪們的臉上。土匪們立時紅了眼,說時遲,那時快,白云峰飛身伸手得過那五鳳槍,心里更有了底,隨即沖天打了一槍,手槍壓著子彈,誰摟都響。
大清末年,世道亂,后奕鎮成立了保安隊,白雁口離后奕比較近,保安隊聽到槍響下來巡邏。土匪們正與白云峰打斗著,一看保安隊過來,土匪們嚇跑了,白云峰并未追趕。白云峰得了五鳳槍,回到濟憫莊,人們看到那支五鳳槍,村民都很高興。鼓勵人們好好習武,關健時有用,永清縣韓村鎮正南偏西 3.5 公里有一個大村——北釗村,北釗村建于明朝,據傳是燕王招兵買馬之地,建村后,取“招”字音,用“釗”字之意故名北釗,北釗村是回民村,當仨的多一即土匪,上次在白雁口劫糧車的土匪,仨兒就是這村的。北釗村的土匪劫糧車沒成,還傷了幾個人,哪干呀。沒出半個月北釗村的仨兒多方打聽,上次打北釗村仨兒的是白雁口大家主老張家看家護院的武師白云峰。于是北釗的仨兒到白雁口老張家三天兩頭的請白云峰師傅到北釗村傳授武藝,酒無好酒,宴無好宴,把勢(武術)行,最忌暗算,白云峰江湖人士更注重這個。抽時間,回到濟憫莊與大哥白云錦商量此事的對策,大清末年,白云錦當時是方圓幾十里有名氣的郎中先生,藝業很好,黑白兩道的人都說得上。于是找到后兩間的劉福安,后兩間同樣是回民村,天下回是一回,劉福安跟北釗村的那邊的仨兒說得上話,告訴仨兒別請白教師了,把那支五鳳槍還給北釗的仨兒,經調和后那事才平息。白云峰為防止暗算,后謝辭白雁口護院之差事。
大寧口老楊家也是大家主,得槍那事兒沒平息前,多次托人請白云峰為自家護院,知白教師有功夫,正好這次如愿以償。
白云峰在大寧口老楊家看家護院,還算平靜,后本村的后生白廣平,酷愛武藝,于是每個煎茶鋪集回村一趟,傳授白廣平功夫,然后再回大寧口,白廣平那時跟其父白永生習本村的把勢,同戳腳武師康老三習戳腳,同時跟白云峰練功夫。后白廣平稱得上民間一代武術宗師,白廣平現在遠近聞名“白世骨傷科”,就是白建光的親老爺。
白云峰在外護院又換了三、兩個大家主,人品好,功夫好,都愿聘請。
白云峰在本村輩大,一次本村練武的年輕后生想看看白云峰的功夫,白云峰歲數雖大,但很頑皮。白云峰說不用看功夫,你們七、八個人誰放屁,放得過我,就說明你們功夫好。于是白云峰放屁在當街心,從八柱子老房那兒一直放屁放到村北五皇廟,即現在徐鐵成揚子的那個位置近一百五十米距離,走一步放一屁,噗噗噗直響,后生們都樂了,外行看熱鬧的鄉親們也都樂了,其實這門功夫是過去本村的硬氣功中的走與溜的功法結果,證明氣通。硬氣功只有身體真正的強壯,才能練祖傳的硬氣功,這時意念想哪,氣就能到那,硬氣功練成,意到則氣到,無堅不摧,這就是武林常說的“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槍扎你一個白點兒,刀砍上一條白印兒”的功夫,后來村人們留下句笑談“白云峰放屁———屁爺兒到了。”
大清末年白云峰武功藝成有名之后,給大家主護院多年,農村武術拳師沒有什么遠大想法,他是中華民國廿十幾年去世的,終年六十多歲。白云峰是良師益友,白旭東(二零零六年九月廿九去世)的親二爺,即現在的白建英、白建國、白建忠、白建剛的親二老祖,后人習武者寥寥無幾,以后將是歷史的悲哀呀!